弘一法师的诗词人生(图)

2013年04月16日 11:17  中华佛光文化网  微博
弘一法师弘一法师

  弘一法师能诗能文,尤以倚声填词见长。弘一法师从小就接触诗词并喜好之。他出身名门,5岁就从母习诵名诗格言。六七岁时学《百孝图》、《格言联璧》等,琅琅成诵,“人皆异之”。9岁读《唐诗》、《千家诗》。10岁始读《四书》、《古文观止》等。十二三岁略习《尔雅》等,喜习《说文》。15岁读《史记》、《汉书》,兼读《左传》。可以说,法师的童年少年时期,饱读经史诗文,为后来成为“二十文章惊海内”的“翩翩浊世佳公子”做了充分准备。

  少时知书早慧,加上自己在大家族里的生活经历,使弘一法师在15岁时便有“人生犹似西山日,富贵终如草上霜”的老成诗句。17岁师从天津名士赵元礼(幼梅)学词,但赵不工倚声,其诗学东坡,因授之苏诗。弘一法师亦喜读唐五代诗词,尤爱王维诗。王维诗中往往有画且富于禅意,东坡好以禅语入诗,又多豪放清雅之语,这对法师后来喜佛事和其诗词风格影响较大。

  由于生逢政治时局动荡时期,1900年,弘一法师举家迁居上海。1905年,生母王氏病逝,法师东渡日本留学。乱中取静,填词咏怀。弘一法师这一时期的作品,或哀时光之荏苒、悲年华之老去,如《老少年曲》:“……朱颜镜里凋,白发悉边绕。一霎光阴底是催人老,有千金也难买韶华好”;或发出“世界鱼龙混,天心何不平”的悲慨。而1911年回国后,其《满山红o民国肇造志感》则体现出前所未有的豪迈和迎接新生活的喜悦,有“看从今,一担好山河,英雄造”的壮志。这一时期也是法师诗词作品最多、才华得到充分展现的一个丰收期。

  如果说弘一法师早期作品皆为感物伤怀、心境波澜起伏之表达,其自1913年在浙江第一师范任教后所作的《月》、《晚钟》等诗词,则俨然有浓厚的宗教意味了。《晚钟》有云:“众生病苦谁扶持?尘网颠倒泥涂污。惟神悯恤敷大德,拯吾罪过成正觉。”《月》云:“仰碧空明明,朗月悬太清。瞰下界扰扰,尘欲迷中道。惟愿灵光普万方,荡涤垢滓扬芬芳。”此时法师从乱世中自拔,把目光投向茫茫宇宙,寻求解脱。这就无怪乎法师最终转而投身佛教了。

  许多人诧异于法师“作了许多贡献之后,突然于绚烂之极归于平淡,立意埋名。放下万缘,一心学佛。”其实若是对其诗词有所关注的人都可见其心绪之流露,它是有一个发展的过程的,而绝非突然之举,亦非绝望,而正如著名美学家朱光潜先生说,法师乃是“以出世的精神做入世的事业的……虽是看破红尘,却绝对不是悲观厌世。”法师于1918年披剃为僧后,曾表示要放弃年轻时所耽玩的艺术,认为那只会增长放逸,所以在24年的僧侣生涯中,虽亦间有诗词创作,但总数较少。此时为弘法方便,法师的诗词形式多为偈语或接近白话的浅显的诗歌。前者有为《护生画集》所作的偈诗,如《众生》:“是亦众生,于我体同;应起慈心,呤彼昏蒙。普劝世人,放生戒杀;不食其肉,乃谓爱物。”后者如《赞红菊花》:“亭亭菊一枝,高标矗晚节。云何色殷红?殉教应流血。”写来平白自然,朴实无华,大异于年少时绮丽的诗风。透过诗词,我们看到的是一位耿介高古的高僧。(文/涂敏华 福建师范大学文学院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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