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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藏经》述义

2012年11月15日 18:51  新浪佛学
觉真法师觉真法师

  文/觉真法师

  《大藏经》是一部佛教典籍丛书,也可视为一部佛经总汇。在梵文中无法找到与之相对应的原词,它完全是一个由中国人创造出来的佛教概念其内涵存在着狭义与广义之分:就广义而言,泛指世界上现存的巴利语大藏经、藏文大藏经、汉文大藏经三大体系;在狭义上则专指我国的汉文大藏经,本文试对汉文大藏经略作的阐述和说明。

  从宗教意义上讲,佛教的典籍即是住世的“法宝”,是宇宙间至上的法则,因为佛教徒普遍认为:“论益物深,无过于法。何者?法是佛母,佛从法生。三世如来皆供养法。故《胜天王般若经》云:‘若供养法,即供养佛’。是知法教津流,乃传万代”。[1]据此笔者想来,正是这诸多为法亡躯的佛教徒们,凭着这种执着的宗教情怀,才有了后世《大藏经》的产生与流布。

  “大”,在这里显然是一种褒义,用来表示佛教的典籍穷天地之极致,无所不包。因为佛教常把只有佛才可能具有的最高智慧称作“大圆镜智”,将佛教的法身佛(毗卢遮那佛)称作“大日如来”,《大藏经》所用的“大”,也无二致。

  “藏”,是梵文pitaka的意译,本意为放东西的箱子、笼子等器皿。因为古代印度的僧侣们,常把他们抄写的贝叶经存放在这类箱子或笼子中。因此,“藏”也就逐渐成为佛典的计标单位乃至代名词了。

  “经”,是梵文sutra的意译,原意为“贯穿”。古印度佛教徒认为,用一根线把花瓣穿起来,这些花瓣就不会被风吹散。同理,把释迦牟尼佛的言教总摄在一起,便可永不散失,传诸后世。中文“经”字原意是指织物的纵线,有绵延之意,故引申为“常”,指常存之义理、法则。如《左传》宣公十二年有云“兼弱攻昧,武之善经也”[2],就是这个意思。中国人用“经”字来对译印度的sutra,反映出佛教信徒对释迦牟尼佛及其言教的无限崇敬与信仰。

  “大藏经”,最初被称为“众经”、“一切经”,后称为“经藏”或“大藏”,有时也简称“藏”。“大藏经”这一名称,在南北朝末期或隋朝初期,方始出现。据考证,这一名称最早见于隋朝灌顶国师所着的《隋天台智者大师别传》中,文内说智者大师在一生中“造寺三十六所,大藏经十五藏,亲手度僧一万四千余人”[3]。在当时,尚未发明印刷术,要造大藏经,均靠一个字一个字地书写。造大藏经十五藏,确实是一个颇为惊人的数字了。同时,这条记载也表明,最迟在隋代,“大藏经”一词,已经开始被人们普遍地采用了。

  佛教典籍自西汉传入中国以后[4],西域僧众东来传教,中国僧众西行求法,诸多佛经被陆续译出,中华佛教撰述也不断涌现,经历了南北朝和隋唐两个时期的长足发展,汉文佛典也在迅速扩充,并最终形成一部体系庞大的汉文大藏经。初期汉文大藏经均以手写本流传,亦间有石刻。如房山云居寺便保存有从隋至明的各类石刻经版一万五千余块。随着印刷技术的不断发展,在中、晚唐时期,出现了许多雕板印刷的单本经典。北宋初年问世的《开宝藏》是我国第一部官版《大藏经》,也是第一部木刻版《大藏经》。汉文大藏经的结集由此进入一个崭新的阶段。我国历代官、私所修各种版本的汉文《大藏经》,目前已知在国内编印的计有二十一种。它们是宋、辽、金代的《开宝藏》、《契丹藏》、《崇宁藏》、《赵城金藏》、《碛砂藏》等九种,元代的有《普宁藏》、《元官藏》、不知名藏(北京智化寺藏本)等三种;明代的有《洪武南藏》、《永乐南藏》、《永乐北藏》、《杨家经场藏》、《万历藏》、《嘉兴藏》等六种;清代有《龙藏》一种;民国时期有《频伽藏》、《普慧藏》二种。此外,尚有不少的古代雕版大藏经,现已湮没无闻,或正有待发现。国外编印的汉文大藏经共有九种,即:在朝鲜编印的初雕、再雕《高丽藏》两种;在日本编印的《弘安藏》、《天海藏》、《黄檗藏》、《弘教藏》、《卍字藏》《卍字续藏》、《大正藏》等七种;我国现在编印的《中华大藏经》,总赅了历代藏经之长,收罗资料也最为宏富,将成为体现新时代水准的最新版本大藏经。

  从现有的资料来看,大藏经可分作“翻译佛典”与“中华撰述”两大部分。翻译部分的原语种十分繁杂,既包括从梵文、藏文、巴利文翻译的经典,又包括从中亚一带各种少数民族语言翻译的经典,内容涉及大小乘、显密教等许多部分,而撰述部分均为中国人的着作。内容有对三藏所作的疏、钞、章、记以及史传着作,各类论着、地志、目录等,可以说种类繁多,题材广泛,资料宏富,是研究中国佛教,乃至中国历史、哲学、社会、经济等诸多领域重要课题的不可或缺的宝贵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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