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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藏经的结构与分类

2012年11月15日 18:52  新浪佛学

  大藏经的主体结构分为经、律、论三类,称作“三藏”。三藏的称谓,最初是由古印度的僧侣在对经典进行“结集”(大家聚在一起会诵经典)时,按其属性划分出来的。

  “经”是梵文sutra的意译,其含义前已述及,那么中国人为什么要用“经”来翻译印度的sutra呢?因为中国人长期以来便有 “天不变,道亦不变”的思想,认为宇宙间存在着某种终极真理,对经字的诠解,也是这种心态的反映。在此,僧肇大师的解释可以说是最具代表性的:“经者,常也。古今虽殊,觉道不改。群邪不能沮,众圣不能异,故曰‘常’也”[5]。意思是说:所谓“经”是一种永久不变的东西,尽管时间流驰,古今情况不同,但释迦牟尼佛所觉悟的真理不会发生变化。

  “律”,是梵文vinaya的意译,译作“毗奈耶”或“毗尼”,含有调服、离行、善制等义。即是指佛陀所制定,于修道生活中针对实际情况或具体事件上的需要而制定的规范。戒律条文的制定,遵循着“随犯随制”的原则。也就是说,在佛弟子当中必须有人首先犯了某种恶行,佛陀根据这种行为的轻重提出要求,并由此展开教诫,今后同样的行为便不可再犯。至后世,乃成为全体僧众所必须遵守的行为准则。

  “论”,是梵文sastra的意译,译作“阿毗达磨”,也意译作“对法”,即明示教法之意。将经典所说的要义加以分别,整理或解说,皆可称为论。在原始佛教中各个部派都有自己的论,其中“说一切有部”的论最多。有部论在汉地译出了很多,但其它部派的却大都散失了,殊为可惜。对中国影响最大的有《成实论》、《俱舍论》等。例如《大智度论》,即为解释《大品般若经》而作的。

  三藏形成后,便出现了一批专门研习三藏的僧人。有的人专门研究经藏,便被称为“经师”;有的人特别注重律藏,故被称为“律师”;也有的人一心钻研论藏,因此被称为“论师”。此外,有的僧人兼通三藏所有的典籍,就被尊称作“三藏法师”。在我国历史上,玄奘、义净等着名僧人,都曾被授于“三藏法师”的称号。

  大藏经的分类形式(亦即体裁),以“十二部经”为其代表。梁代僧佑大师说:“自我师能仁之出世也,鹿苑唱其初言,金河究其后说。契经以诱小学,方等以劝大心,妙轮区别,十二唯部,法聚总要,八万其门”[6]。早期的佛典,大多是偈颂,也有一些总结为咒语,这与早期的“师师相传,口口相授”颇相适应,但后期的佛典,偈颂与长行往往相互搭配,至后来主体部分大都是散文体。如《法句经》、《杂阿含经》等,篇幅短小但内容却很繁杂,于是便有了分类组织的要求。“十二部经”就是一种对经典实施的分类方法,具体是指:

  一、修多罗,梵文作sutra,意为“经”、“契经”、“法本”。一般指以散文形式组织的经文。

  二、伽陀,梵文作gatha,意为“讽颂”、“孤起颂”、“不重颂”。一般是指用偈颂形式组织的经文。

  三、伊帝目多伽,梵文作Itirttaka,意为“如是语”、“本事”。指释迦牟尼说的弟子们过去世的因缘故事。

  四、阇陀伽,梵文作jataka,意为“本生”或“生”。内容俱系释迦牟尼说的自已在过去世的因缘故事。

  五、阿浮陀达磨,梵文作Adbhutadharma,意为“未曾有”、“希有法”。内容主要是叙述释迦牟尼及其弟子的种种神通变化故事。

  六、尼陀那,梵文作Nidana,意为“因缘”、“缘起”。记述释迦牟尼说法的原因。

  七、阿波陀那,梵文作avadana,意为“譬喻”、“解语”,指设用各种譬喻来宣说佛教教义。

  八、耆夜,梵文作geya,意为“应颂”、“重颂”。指用偈颂的形式将文中宣示的教义再提纲挈领地复诵一遍。

  九。优波提舍,梵文作vpadesa,意为“论议”。是探讨诸法意义的经文。

  十、和伽罗那,梵文作vyakarana,意为“授记”、“授决”。系释迦牟尼预言弟子将来生死因果及菩萨成佛的记述。

  十一、优陀那,梵文作vdana,意为“自说”、“无问自说”。指无人发问,释迦牟尼主动宣示的那些教义。

  十二、毗佛略,梵文作vaipulya,意为“方等”、“方广”。指释迦牟尼所说的广大平正、比较深奥的教义。

  需要指出的是,“十二部经”只是早期印度对佛典整理的组织形式,是针对于某些典籍而言的,如律典就独立在外。虽然说“十二部经”所述的这些名称在我国广泛流传,乃至于将这些名称当作全部佛经的代名词了。但真正在大藏经的编撰问题上,却并未依此办理。大藏经的结构以及分类体系,在我国完全是长期实践与演变的结果,这一过程,可在流传下来的诸多经录中有所体现。

  从现存的各种经录我们可以看出,在东晋道安时代,虽有其编撰的《综理众经目录》行世,但那只是一个记录过程,尚未形成体系或对佛典进行有机的结构安排,进入南北朝之后,众多的佛教目录学家企图对佛典进行分类,安排其结构体系。有的从中国佛教的判教理论出发;有的从戒、定、慧等小乘三学出发;有的从经典的内容出发,各自从不同角度进行了多方面的尝试。到了隋代,佛典的分类基本形成以大小乘、经律论来安排的格局。作为这种分类法的代表,是隋法经等所撰的《众经目录》(简称《法经录》),它在大小乘、经律论外,还安排了西域贤圣及此方诸德着述一栏,从而确定了大藏经结构的基本格局。

  此后,大藏经的结构虽有所调整,但基本上以上述分类法为主。唐玄宗开元十八年(公元730年),长安西崇福寺沙门智昇撰成《开元释教录》,进一步完善了以前的分类法。智昇设计的大藏经结构如下:

  1、大乘经

  1-1,般若部 1-2,宝积部 1-3,大集部

  1-4,华严部 1-5,涅槃部 1-6,五大部外诸重译经

  1-7,大乘经单译

  2、大乘律

  3、大乘论

  3-1,大乘释经论 3-2,大乘集义论

  4、小乘经

  4-1,小乘单重合译 4-2,小乘单译

  5、小乘律

  6、小乘论

  6-1,有部身论 6-2,有部足论

  6-3,毗婆娑支派及余派

  7、圣贤集传

  7-1,梵文翻译集传 7-2,此方撰述集传

  智昇以后,历代大藏经绝大部分都沿袭了这一分类法。近代学者梁启超先生在他《佛家目录在中国目录学之位置》一文中说:“要之,《开元录》一书,踵《内典录》之成轨,而组织更加绵密,资料更加充实,在斯学中,兹为极轨”。智昇在其《开元录》中集前代之大成,创一时之新风,垂千年之典范,显现出了我国古代文献学方面的相当高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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