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卡是中华民族文化艺术宝库中的绚丽奇葩,特别是古代唐卡,具有极高的历史价值和考古价值。可是,一些古代唐卡由于年代久远,因自然和人为诸多因素,损坏严重。包头博物馆保存着130多幅唐卡,大多为清代作品,都存在着不同程度的破损,有的甚至非常严重。为了抢救这些唐卡,包头博物馆成立了科研小组,对唐卡的修复、保养进行了专题研究和修复,对破损最严重的《大白六臂护法》进行试验性修复。经过3个月的精心研究和反复试验,修复后的《大白六臂护法》画面干净、平整挺括、裂痕不见、色彩牢固而鲜艳,且古朴典雅,经专家认定修复获得成功。此后又进行了其他一些试修,均获成功。
通过这些成功的试验实践,总结了唐卡修复应遵循的一些基本原则和经验。
一是修复前一定要探本溯源,全面考证。这主要包括:作画年代、材质色种、仪轨要求、受损原因及主题意境、表现手法、风格画派、艺术特色等,要做到心中有数。
二是修旧如旧,保持原貌原韵。修复唐卡绝不能凭主观想象随意改变原状,要尽量使用原材料,遵循原工艺,使其还本归原。
三是应遵循如下修复技术路线和工序:
第一,画意辨识。即对原残损模糊的画面,通过显现痕迹,包括形象、色相、标识、手印、法器等确定画面内容,确保准确无误。
第二,清理画芯。清理污渍宜用羊毛软刷先除去附着尘物,忌用面食粘污。对残破、色彩剥落、脱胶部位不得掸拂,须用胶矾水临时局部固色。而后拆去旧裱镶边锦缎,以备复原使用。
第三,修残补缺。对有裂缝的唐卡用单面衬托,冷膜热压粘合法修整。对于有严重缺损的唐卡,则选一块与原质地近似的白布料,通过用滑石粉、胶水多次涂、磨、打光制成补料,再用上述修补裂缝方法粘合为一体。
第四,洗霉去污。洗画芯时应将补好的画芯用蒸馏水冲洗干净。清洗时应注意两点,一是洗刷时间不宜过长,以免跑色。二是洗刷画芯不宜用化学药剂。洗镶边饰料时应分清原料。如原料是丝织物且没有完全糟朽,经得起水洗,可配制适宜比例的洗液洗涤。对原料糟朽严重的织物应选用有机溶剂局部处理。对容易褪色的织物采用水蒸气清洗。
第五,绷框刮浆。将洗净的画芯趁湿绷在尺寸与画芯相当的木框上,待干后再从背面用滑石粉糊刮浆。
第六,喷胶固色。固色的优劣取决于胶的浓淡、矾的比例、喷的薄厚和均匀程度。度的把握依修复原作的掉色、掉渣、脱胶程度而定。值得注意的是,由于喷胶固色决定着修复后的唐卡寿命,因此这是最重要的一道工序。
第七,补色接笔。这是修复最关键的工序,应该特别注意。补色所用颜料是用矿物及植物原料,再按比例加一些动物胶和牛胆汁分别研制漂选。有的也可用传统的国画颜料替代传统的唐卡颜料,忌用化学合成颜料。传统唐卡颜料以矿物色为主,植物色为辅。补色时宜先用矿物色打底,再用植物色调节色度。同时还要遵循以下原则:修复者须有娴熟的绘画基础,谙熟色料性能;补笔所用材质必须是可再处理的;补笔必须是局部的、适度的;补笔前应认真研读原作,反复揣摩,先试验后下笔。
第八,重装旧裱。画面修好必须装衬镶裱,要尽量用修复前拆下的原裱饰材料。如原料破损过度,选新料应看它与所修唐卡画芯的色彩关系是否贴切。装裱必须按宗教仪轨、装衬品式要求进行。
在几幅唐卡修复试验成功以后,包头博物馆又相继成功修复了几幅破损相当严重的唐卡,如《十一面观音》和《战神》。通过这些修复再次证明这些修复原则、步骤和方法是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