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壁画里跨越千年的猴子形象

　　文/张玉洁

　　猴年新春，猴子倍受瞩目。在敦煌的千年壁画上，至今仍保留着许多猴子形象。敦煌研究院近日发布了一份猴年电子年历，12只敦煌壁画中的猴子形态可爱，生动活泼。

　　“据不完全统计，敦煌壁画中，共出现过30余只猴子，时间跨度从西魏至民国，最早的猴子已有1400余年了。”负责制作这个月历的敦煌研究院网络中心工作人员介绍说。

　　西天取经的猴子、佛经故事里的猴子、装饰图案上的猴子，是敦煌壁画中最常见的三种猴子形象。

　　在敦煌壁画中，广为人知的是取经图中的猴子。在榆林窟第3窟内，云海山崖上，僧人双手合十，拜谢菩萨，猴子与白马并排而立。猴子头长毛发，大嘴露齿，双手合十，抬头仰望菩萨。

　　《敦煌研究》编务汪正一说：“这个洞窟凿于西夏时期，《西游记》著于更晚的明朝，有可能是壁画影响了小说创作。”

　　除了取经图外，莫高窟三层楼壁画中还有《西游记》。汪正一介绍，三层楼中曾绘有10幅《西游记》壁画，目前多数已经剥落，部分尚能辨认。上世纪初斯坦因、罗寄梅等人拍摄的莫高窟照片中，清晰保留着这些图像。

　　汪正一说：“三层楼正门背面，孙悟空在空中驾云执棒，似在追赶云中之妖。唐僧身着大袖僧衣，颔首躬背。但壁面残破严重，难以考证画面的具体内容。”

　　佛经中的猴子形象也在敦煌壁画中有所反映。在第285窟的《贤愚经·沙弥守戒自杀品》因缘故事中，沙弥去长老家化缘，长老家的妙龄少女对沙弥心生爱慕。汪正一说，画工在屋顶上画了一只攀援状的猴子，借喻少女见到沙弥“心猿意马”的心情。

　　装饰图案中的猴子在敦煌壁画中较为普遍。这些猴子多为配角，单独的故事并不多。如在西魏249窟窟顶东披，一只赭红色的猕猴蹲在树上，手搭在额前，仰望巨大的开明神兽。

　　戈壁大漠并非猴子的生存区域，为什么敦煌壁画中会存在猴子形象呢？据敦煌研究院网络中心工作人员介绍，敦煌是古丝绸之路要地，商贸文化交往繁荣，猴子文化很可能是随着丝路驼队来到了敦煌。

　　丝绸之路重镇敦煌以石窟、壁画名扬中外。中国著名学者季羡林把敦煌称为中国、印度、希腊、伊斯兰四大文化体系的汇流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