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贤法师
作为人类在非宗教的生命未知领域的一种精神替代品,进化论安慰了人们对生命未知的恐惧与幻想,甚至在很多时候起到了对未知惶恐的镇定作用。然而,安慰与镇定,不一定是真理的通道。
基本上,若无一个关于“进化论价值”的判断标准,我们也无法确指一个用来接纳世界的“随许世俗”的尺度。然而历史原因,当前中华文化语境下反思“进化论”必将是件长远的事,原因是众多的,诸如:
关于进化进入中国
清末民初,知识分子、士大夫翻译和推崇《天演论》的出发点,并不能左右进化论本身的理论方向。在国人认为找到了“强国保种”的理论支撑之后,进化论本身的荒谬性是不会被掩盖的。而且后来进化论更是跟唯物主义一拍即合,其影响不是严复、梁启超他们能预计到的。
从上到下的教育的推广,进化论在自然科学领域逐渐占据了绝对话语权,而自然科学又在整个社会文化中占据了最主要的话语权,加上“物质决定意识”从单纯哲学范畴上升为意志形态,进化论必然成为主流的价值观。
西方学者反思进化论的局限
西方学者分“自然达尔文主义”和“社会达尔文主义”的概念来反思进化论,认为观察得很到位。但是,单纯从自然或单纯从社会层面去反思进化论,都是不可能反思彻底的,一个是源头,一个是延伸的影响,怎么可能孑然分开呢?更因为,他们没有意识到人心是一个,是不能分“自然的”和“社会的”的。只把进化论对中国的影响归因于“社会达尔文主义”,只会引导出“进化论没问题,只是用错了地方”的理解。这是在为进化论开脱,为物化用心开脱。
考察问题的方法论
基于佛教世界观,我们对待进化论的观点是确定的,所以不需要从文献里再去摸索大方向大线索,但是一些小的线索、历史可以帮助我们说明问题。
这跟当下学术研究是反着来的。对于材料,绝对的客观没有必要也不可能,相对的“客观”是需要的,这样才不容易陷入到别人的观点、框架和细节里去,又能让材料说话。是通过我的心、手和眼让材料说话,而非仅仅是“让材料说话”,材料自己不会说话。所谓“事实摆在那儿”——没有事实,只有相似性摆在那儿,让人们可以达成共识。有旨归的、严谨、有根有据地去梳理和利用材料,才是能照顾到心的客观,是真客观,否则很容易被现象迷惑。
“随许世俗”的尺度时时载以人情阅历的影子
“暂时世俗谛”是以“究竟”为旨归的。“暂时”是指“暂时不究竟”,并不等于“暂时没问题”,“随许世俗”不等于“世俗没问题”。正因为有问题,因为是虚妄的,所以才说是暂时,才去“随许”它。可是我们容易把“暂时”默认为“暂时没问题”,这就好像你做错了,别人只是放过你不予追究,但不等于你没错,可是你却误以为“自己没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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