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历代帝王也恭敬出家人
在社会上,很多人对出家人有不公正的看法,这是很荒谬的。从古以来的历史显示,社会对出家人的评价都非常高。实际上,出家人是我们整个社会和国土的庄严,舍弃世俗获得出家身份,这是世界上任何昂贵的珍宝都不能相比的。从出世间的功德来讲,在佛法经论中有许多圣教的证明,大家可去详为参阅,但总而言之,有幸披上出家僧衣是千百万劫中难以得到的。然后从世间法的角度来讲,披上袈裟也是最难得的,世间上各种再昂贵的金银财宝也没有任何一样比得上它。清朝的君主大顺治皇帝也说过:“世间最贵者,莫若舍俗出家。”又说:“黄金白玉非为贵,唯有袈裟披最难。”现在五浊恶世末法时代中的一些出家人也不要起颠倒妄想,以为在家的一些世俗行为是非常的好,而应该知道我们在这个短暂的人生当中能够幸运地出家,确实是有很大的福报,也可以说我们现在的这种出家身份是非常伟大,就像弘一大师所说的那样:“出家人是最高尚、最伟大的。”
也有一些出家人,在世间人们面前自惭形秽,甚至在一些公共场合不敢披上袈裟而换上在家人的衣服,这是尚未对出家一事予以正确、深刻的认识所致。唐太宗言:“出家乃大丈夫之行”,这是抛开世间五欲束缚,追求最崇高真理的象征。《地藏十轮经》中,有出家人较世间诸人尊贵的种种说明,《宝梁经》中,也谕示了应以八法敬重袈裟,即“于身袈裟应起塔想、世尊想、寂灭想、慈想、敬如佛想、惭想、愧想、令我来世离贪恚痴具沙门法想。”因现在佛法势微,世间人见出家人觉得好奇也在所难免,犹如萨迦班智达所言,一群猴子见到人时也会嘲笑人竟然没长尾巴。这从另一面也正说明了我们出家人应以高度的自豪、深切的悲心、精严的戒律、良好的人格,去感化、教育他们,使人人敬僧尊教的风气重现于今朝。
生活在人人恣情享乐的社会中的人们,对于出家一事无法理解,在佛法不兴盛的地方,人们见到出家人时甚至像见到外星人一样新奇。然而出家为僧、专志办道,对于绝大多数追求佛法真谛的人来说,无疑是最佳的选择。历史上,出家人的地位一直受到尊崇,如隋开皇十一年(591),晋王(炀帝)请智顗受菩萨戒,并赐智顗为智者大师,开皇十八年,晋王为智者大师建造了天台寺,后改名国清寺。智者尊隋炀帝为天台宗总持,隋炀帝封智者为国师。唐代开国君主唐太宗也曾感叹:“出家乃大丈夫之行,非帝王将相所易为。”唐代华严宗四祖清凉国师,曾是七代帝王之师。五代时吴越王钱镠(852—932),小时曾受高僧洪堙指点,发达后见洪堙必跪拜,称自己为弟子,并大兴佛教,使人心向善,安居乐业。元朝的萨迦班智达、八思巴等也是赫赫有名的一代国师。清朝历代帝王如顺治、康熙、雍正、乾隆等都无比地恭敬出家僧人,他们都依止了高僧大德,并拜玉琳、金刚戒等僧人为国师。顺治皇帝在其《出家偈》中有“朕本西方一衲子,如何落在帝王家,只因当初一念差,黄袍换却紫袈裟”之句,意即前世出家为僧,只因一念之差,今世没有承继前志,而做了帝王,流露出了无限的懊悔之情。
历代名臣如宋代的王安石、元朝的耶律楚材等本身即是佛门居士,事出家人为师。历代文人,如唐朝的白居易、王维,宋朝的苏东坡、辛弃疾等等,也多与僧人交游,从高僧大德超凡脱俗的气质中受到启发,而留下了许多千古绝唱。现代新儒家代表人物之一梁漱溟在1987年中国佛教文化研究所的一次会议上,一语惊人,说自己前世是一个禅宗和尚,为此赵朴初老居士还当即赋词一首。在《红楼梦》等文学名著中,也描述了飘逸清静的出家生活,令人感动,使人向往。在藏族历史上,著名的赤松德赞等国王也是对出家人至诚恭敬,现在世界上缅甸、泰国、斯里兰卡等国家元首常对出家人恭敬礼拜,笔者在1990年亲见不丹国王桑给旺修在上师晋美彭措仁波切前五体投地,恭敬顶礼,以示敬意。这些有地位、有福分的国家元首也对出家人如此恭敬,那更何况我们一般的人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