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进在迦毗罗卫
行进在迦毗罗卫故城,四处是一片祥和肃穆的气氛,羊头上停着鸽子,牛身上还有水鸟在走动,还有伊斯兰教的教民在这里蒙头行走。
当地的民众把迦毗罗卫故城当作一个信仰的地方,进行普遍的供养,有很多人割下自己的头发去供养。一路上的这些情形显得温馨、和谐,净洒着一种神秘、尊贵和温雅的气氛,人们展现出一种独立和高贵的修行气质,这里虽然生活贫穷,但是非常轻松,非常和雅。
我们在故城遗址中来回巡视,所有的古城墙都被摧毁了,能看见的只是方方正正的各种地基。犍陟马厩附近,是净饭王为太子修建的春、夏、秋、冬四处宫殿。这些宫殿现在只出土了一处,其它的都还埋藏在地下。所有遗迹的出土都是按照《大唐西域记》的记载进行发掘的,相信其中记载的另外一些王宫也会找到。
宫殿是用红砖建造的,城基旁就堆着这样的碎红砖。弯腰仔细拾起一片破碎的砖角,用手轻轻研磨,红砖粉像朱砂一样散落下来。这堆碎红砖与蓝毗尼所见的红砖质地一样,没有国内红砖的那种烈性,而是具备了一种温和、稳重的气息。砖块里掺杂了多种原料,有种像芦苇一样的短草,还有看起来像芝麻一样的东西,其中稻壳是最显眼的。据说当年那烂陀寺最好的僧人通过比赛决定所获供养多少,并以稻米的大小来区别。现在我们在红砖里所看到的粮食,很明显比一般米粒要大得多。
这片墙基上生长着一颗树,名字叫做朴素木树,三月开花,长一种酸果,这种酸果仁汁可以喝。这棵树有120多年的寿命,我们来到时周边有许多韩国人在朝圣。这些韩国人被尾随身后喋喋不休的讨钱小孩弄得很无奈,以至于开始发脾气。
碎砖块地的前方是释迦太子沐浴的地方。这里有一口设计巧妙的水井。井下的水因落差会自然流出,经过弯道直接通到宫廷中。在淋浴的地方,工程中的水道都向中央聚拢,形成两种洗浴的环境,一种是热水,一种是凉水。每当沐浴时,可以通过小型机关按钮调节水温。周边因为地下和建筑技巧的缘故,贮水处就像一个大的调温水箱,可以贮存低温的凉水,也可以贮藏高温的热水。
值得一提的是,水道旁边的储藏室,直到两千多年后的今天,仍然具备极好的冷藏效果。佛陀当年的饭菜就在这样的冷藏窖中得到保鲜。这些设计巧妙,建筑考究的宫殿虽然只剩下遗址,但依旧可以管窥当年释迦太子在出家前得到了怎样的精心抚育。而这些仅仅是人天导师宿世所得巨大福报的冰山一角啊!
再往前走不多远,我们见到一个牌子,上用英语和梵语写着:我们的右边就是净饭王居住的王宫,王宫的一部分是摩耶夫人的梳妆室。释迦太子经常去马厩,肯定要从父亲的目光中逐渐走向马群。
净饭王夫妇的居所,结构宽大平整。从这些宫殿遗迹的地下曾挖出过两百多个佛陀时代的硬币以及摩耶夫人的饰品,还有化妆室、卫生间遗迹井水池里的洗漱用品。在一棵大树下还挖掘出了厨房,厨房里的香料盒、末粉器等非常细致。当然,更多贵重的物品还是存入了当地的博物馆。
从这里向东北走几百步便是摩耶夫人庙,庙边有一匹塑像马。摩耶夫人庙在其生前已有。夫人常在此卜问吉凶,据说相当灵验。
我们沿着迦毗罗卫故城东南西北各个方向,尽量多走了一些地方,虽然很难发现像《大唐西域记》里记录的那么多遗址,但是迦毗罗卫城整体的框架已在我们脑海中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