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精神病患者家属的学佛历程

2013年01月16日 14:50  地藏七网站 微博

  文/佚名                       新浪佛学长期征稿

  又是新年,又是年关,难过的关……

  弟弟得了精神病

  弟弟从小聪明伶俐,小学时一直是班长,等到高考没考上后两年多,父亲得知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是精神病,无论如何不能相信。治疗了一年多后,才不得不承认:“看来,是真得病了。”天性开朗、善良、充满豪气的父亲垂下了头,母亲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母亲陪着小弟和我住一起。年少无知的我一点都不理解父母的心情,完全不懂得这对他们意味着什么。我并不知业力的可怕,看着整天唉声叹气的父母,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改变这些,并强硬地希望母亲坚强地面对生活,也因此造下不少忤逆的罪业。

  一点儿都不夸张地说,那时弟弟能在床上待着三四个月一动不动,除了上洗手间、吃饭、吃药,真的是一动不动。母亲那时每天就是熬中药,然后左哄右哄,让弟弟一次喝两三碗中药。弟弟每天要喝三次中药,还吃一小把的西药。不论我们全家谈论得有多高兴,只要弟弟出现,气氛立马变冷。我体质不是太好,在他旁边,都能感受到阴森森的凉气袭人。他有时在小小的客厅踱步,走路沉重,抬不起脚步,是拖着地走。左手一直紧贴着身体,吃饭的时候不会端碗。一起到街上散步,往前走的时候,一步一步很费力,但会突然掉头快速地倒退一二十米,然后原地转圈圈,拉还拉不动,等转圈转够了,又费力地一步一步往前拖。

  父亲每半年过来看一次弟弟,除了唉声叹气外,他还不能说话,他最疼爱的儿子对他像仇人一样。父亲一句话不妥,弟弟就几个月不再出声。每次我和母亲都告诫父亲不能说这不能说那。向来豪爽说话像喇叭一样的父亲,再怎么努力压低了的嗓门,说话声音还是很大,憋到一定程度爆发了,家庭战争就开始。

  那时想着教育弟弟,让他做点简单的活儿,但每次他都会和母亲比,说母亲为什么可以整天什么也不做,而他就得去干活。他每天要定点吃饭,绝对准时,母亲一点儿都不敢怠慢。常听母亲说:“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给你做女儿还吧。”

  父母双亡

  在一个寒冷的冬日,得知母亲得了癌症,我怀抱着医院拍的片子,在公交车上禁不住独自流泪满面。腊月三十,同事介绍的一位大夫告诉我要磕头,戒肉,念佛。哪怕有一丝的希望也绝不放过!

  什么也不懂的我,为了母亲,一切照办。我接触了《地藏经》。

  母亲啊,不仅生我养我,还用自己的生命换给我宝贵的佛法!

  新年,年关……

  母亲离去,父亲一下子垮了。在殡仪馆火葬的那天,父亲蹲在焚烧池前,半天起不来,眼看着人,一霎那间就苍老了那么多。

  母亲离世,父亲全天照顾弟弟,我和父亲经常因为弟弟的治疗争吵不断。父亲不断地责备我,没有送弟弟去精神病院看病。我对精神病院的那套方法一点都不感兴趣。我认为精神病药对大脑、对人体的刺激会让人的物理属性破坏,被破坏后则没有恢复的可能。母亲在世时,好不容易把他的药量控制到每天4颗。

  长久以来我不断地在寻找人性的治疗方法。我觉得有佛法就会有办法,而父亲不这样认为。我们不能交流,一谈正事就吵架,而我一句话能把父亲噎死。常常是,我们刚开始好好说着说着,不知为什么就以怒目相向结束。

  2010年春节,我去打七,相见恨晚。如果早知道地藏七六部曲,母也许亲就不会去世了。然而,父亲离世!在我打七期间……

  一个寒冷寒心的新年!年关……

  母亲的离世和父亲的离世不一样,父亲的离世让我觉得——天塌了!

  三姑四姨、六伯七舅,扯不上边儿的亲属关系,这时候会占据家族关系网中突兀的位置,怨恨披上关心的外衣逼你就范,我深切地感觉到,所有的家庭关系不过是业力的结合罢了。父亲离去,整个家族的怨恨转移到我和弟弟这里。表面可以看见的是生病的弟弟,但我却清楚地感觉到那下面潜藏的咄咄逼人的杀气。

  我决然修行自救

  亲历母亲和父亲的去世,我很明白:轮到索我的命了。

  自己是生是死,弟弟的病能否有转机,这辈子就这一次机会了。死,是它,活,也是它。我决定断绝一切的外缘,为父亲守孝三年,闭关修行三年。

  感觉自己和这个世界只有如游丝般的一点气,联系着我的存活。曾经相亲相爱的兄弟姐妹反目,朋友远离,熟人远离,孤零零只有自己一个人,死亡随伺左右!唯一的依靠只有佛菩萨!诵经,拜忏!

  弟弟以前是闭口不说话,现在则是每天二十四小时地说话,不是说话就是打架,恨恨地说:“找了五百世了,你跑得了?非把你一家玩儿完!”

  头一年,我诵经的时候,弟弟在旁边指着经书说:“满书胡言乱语!”要不就夺下我的经书,不让我诵,我一边和他撕扯一边诵经。我拜忏的时候,弟弟扯着我的腿,打我,不让我拜;把我书柜里的经书、佛像弄得满地都是。

  他一会儿拿刀子,一会拿棍子,不是要自杀就是要打别人,要不就往墙上撞。家里的剪刀、锥子、刀叉等等稍有危险的物品都得藏好,一不小心,就不知道他怎么会找到。带他到外面散步,不是搂着他的腰就得挽着他的胳膊,一不小心看不住,他就会随便追打路人。我赶紧向人家道歉,而他则很得意地说,“又和人解释去了”。或者看见马路上有车开过来,他就往马路中间跑,要和车撞。我整天和他除了打就是闹,提心吊胆地怕他自杀,怕他打别人。

  有一次,我一不小心没看住,他先下楼,打了一位老太太。等我晚到一会儿找到他的时候,老太太的儿子要揍他,并且要把我们撵出小区。我怕人家知道我家住哪里,走到家门口不敢回家。

  还有一次放生后我很高兴地回家,刚进门,冷不防他照我的左肋踢了一脚,我气得去打他,他则更来劲了,对打。和武打电影一样,他一边摆开架势,一边挑衅:“来呀,来呀,我最擅长这个了!”

  每天早晨四点钟,也没有表,但他会准时起来。如果我还没有起来做功课,他就不停地过来揪我的腿,拽我的被子让我起床。他不会说,后来我才明白,他可能是叫我起来做功课。

  他会很清楚地知道怎么抓住时机,让你怒火爆发,让你发疯,然后他就得意地、安然躺在一边,任你怎么嚎叫,他都一声不吭。任我疯狂要想自己撞死,嗔心不是害别人,而是害自己呀!

  弟弟慢慢变化了

  就这样,打打杀杀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大概一年多?弟弟好了一点儿,偶尔才拿刀子抄棍子。他不再去追打路人,不再往车轱辘下跑,见车开过来还躲闪,但他会故意挑起事端,让我发脾气。

  直到有一次他说:“我看就抓不住你的弱点?”我才知道他是故意的。甚至有一次他拿着打火机点燃供佛的塑料花,他一边要点燃供的花一边看着我。有的时候我能控制住自己,不被他牵着走,这时候他就会无可奈何地说,“完了,完了”。

  别人还在为佛菩萨、“冤亲债主”是否存在而疑惑时,而弟弟时时活生生地向我展示,这一切是那么的真实!天气暖和的时候,我带他出去,我会找个阴凉的地方诵《地藏经》,一方面歇歇,一方面完成功课。好几次我诵完,站起身要走的时候,他说,“你看他们都跟着我们” 。我问,谁?他说,“好多好多”。我就告诉他说,“别理他们,念阿弥陀佛”。走好远了,他还不停地说他们跟着。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很费劲地分辨,哪句是弟弟在说话,哪句是“其他众生”在说话,实在分不出,索性止语了。爱谁谁吧,反正佛菩萨是都管的。

  现在让弟弟做什么,他基本能听话,但有一个条件:我不能有半点儿的嗔心。他找时机挑衅的时候,我大部分时间能保持情绪稳定,不被他牵着走。这时他会唉声叹气:“唉,没办法!没办法!”

  再见,死亡!

  我相信,只要坚持,曙光就在前方!死亡于我无可奈何了!

  打地藏七的时候,我记住了一句简单朴实的话:少吵一次架,少顶一次嘴,世界就安宁。这句话,我受益匪浅。

  “只要自己好好修,力量到了,周围的环境就会改变。”我修行三年的亲身经历再次证实,此言不虚!

  连精神病都能改变,还有什么不能改变的呢?!

  这,就是六部曲带来的真实的变化!

  追忆父亲

  据说精神病多半是杀业所致。父亲十分嗜好吃肉,记得从小每当过年的时候,他会专门花两三天的时间,给家人做各种肉食,要杀好几只鸡,准备好几付猪头猪肚猪肠和许多种类的肉食,我们家每年吃肉要吃得过了正月天。吃肉等于杀生,几十年的杀业,怨气有多大!以前世所造的恶业更不知道有多少了。

  父亲为了补身体,喝虎骨汤,喝蛇酒,吃蚂蚁粉。他吃药也是大把大把,各种中药常年不断。父亲十分疼惜子女,在重男轻女的年代,不管男孩女孩,他一样地疼惜。父亲一生勤劳、朴实、善良。听妈妈说父亲年轻的时候,脾气很好,十分内向,不爱说话。

  后来,我们家每年过年不吵闹是过不了的。每到过年,母亲总是提心吊胆地告诉我们要听话,不要惹父亲生气,而慈祥的父亲总是会在春节的时候,莫名地和母亲吵架。弟弟高考后的两三年得病的消息,对父亲的打击不用说了。父亲自己一直高血压、糖尿病、前列腺炎。我接触佛法以后,劝说父亲别吃肉了,嗜好吃肉的父亲才断了肉。

  又是新年,又是年关!过年对我而言是过关,但对无数的生命来说,则更是过命关。愿还没有吃素的人们,为了其他的生命,更为了自己,请赶快吃素吧!越快越好!

  也希望那些无论什么原因,无论父母曾经怎么对待自己,因此对父母尚有怨恨的人们,请放下一切的一切,去爱您的父母吧!那是您的天,那是您的地!

  谨以此文祭奠父亲去世三周年,愿他业障消除,早日蒙佛接引,往生西方极乐世界!

  愿所有的精神病患者听闻佛法,修行自度度人!

  愿所有的精神病患者家属吉祥安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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