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腾格尔
我信佛也是受我父母的影响。他们都是特别虔诚的佛教徒,自小就跟我们讲行善积德的道理,讲三尺之上,必有神明,凡是佛都会看在眼里,还经常带我们去庙里磕头。磕头时须滤清杂念,虚怀若谷,心平如镜,不要怀有什么目的,因为佛门是净地,容不下乱七八糟的东西,这道理也是他们教给我的。
我对宗教认识不多,但知“信”字为要。要不你就别信,要信,信就可以了,没必要去研究。搞清楚前因后果,来龙去脉,还要悟出一堆道道儿,那是学者们的事;对我们芸芸众生来说,其实也就是一种文化,一种心态,一种寄托罢了。我曾听过不少大师说法,但仍左右不离这一基本态度,这种态度,应该说主要是从我父母那里继承下来的。
我成名后对家乡的最大贡献就是在弘扬佛法方面。家乡新修的喇嘛庙,十根大柱子、宗喀巴佛像、佛塔都是我请来的;在庙的四周,我还另请了2000余棵树苗。钱是我出的,但其中自也有我父母的一份心意。
我想也是因为父母的缘故,我和佛之间还真有一种不可言传、只能意会的缘份。
庙修成后我应邀参加开光典礼,许多人都跪在那里磕头,我也跪下磕头。我一边磕头一边偷偷看了一眼我请来的宗喀巴佛,发现他犹如活的一样,就那么痴痴地盯着我,而另外两尊佛就没这表情。
出来后信步来到我所请的杨树林里,一派新绿,有的树苗已经长得我还高了。那天是一点风都没有,但不知为什么,我一走进去,所有的树叶都动了起来,好像能看见我并认识我,在打招呼儿似的。当时我心里那个感动,那个慰籍!一棵棵地摸过去,绝对能觉出一种灵性,一种默契,一种感应,心灵和心灵之间的感应。我对自己说,这事儿你做得太值了。我说这些你也许不信。那也不要紧,反正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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