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佛又称大药王佛,《药师经》说此佛“医治众生病苦,消灾延寿”。飞凤山这一带自古就盛产中草药,几乎家家户户都种植有一定规模的中药材,可谓“中药材之乡”,因此,药师佛在当地有很大的影响。药师岩不仅承载着当地人的厚望,也让我们在这些雕刻精美的石像中欣赏民间艺术大师们的鬼斧神工,更能领略到历史悠久的中医药文化。
药师岩在大邑飞凤山的山腰。王安石在《游褒禅山记》中就曾感叹:“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据说这里生长有杜仲、厚朴、黄柏等中药材。走到了山腰,抬眼就看到石梯尽头的崖壁上赫然镌刻的“飞凤山”三个楷体大字,刚劲有力,气势磅礴。(据说,这几个大字为清代翰林伍嵩生所书。)
顺着崖壁看过去,峭壁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摩崖雕像,眼花缭乱中更加明白了“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峭壁上有一条长150多米的回廊,回廊上还建有房屋、亭台、门洞。
摩崖正中是药师佛造像,系药师岩现存唐朝石刻的代表作。药师岩因此而得名,全长150米,分上下两层,共15龛,三殿一洞(观音殿、药师殿、老君殿,黄姑洞),有各种造像1032尊。药师佛龛左壁有石刻碑文《大像记》,药师佛像始刻于唐开成二年(公元837年),距今1100多年,比大足石刻还早55年。药师岩雕像群,在晚唐、五代、宋、元、明都有增刻。
佛像体态丰腴,面部慈祥,鼻口方正,两耳垂肩;身披袈裟,手捧药钵,跣足盘腿,端坐于莲花台上。下连山石通高5.4米,系整块山石雕刻而成。左壁刻有古镜和尚,右壁刻有罗汉。龛顶呈圆形,装饰精美,有彩绘和雕刻结合的一组飞天,只见,飞天衣袂随风飘扬,恍若飞燕凌空,其造型颇与敦煌壁画中的飞天相似。药师佛龛石壁顶部镌刻有纪年题记。
药师佛像主龛左边刻有苏东坡、黄庭坚、佛印三尊造像,还刻有渔猎等反映当时社会生活的群雕,突破了宗教文化艺术的范围。这种佛俗兼备的情况在四川是少见的。而这里的五百罗汉,有的和尚打扮,身着褊衫,更多的则是普通百姓装束,民间气息甚是浓厚。
还有几窟佛像未刻完,当地人给我们讲了一个传奇故事:从前有师徒两个神手石匠约定在同一个晚上,分别开凿药师、佛子两个石窟。哪知到了半夜,徒弟发现自己的工程进度远远不如师父,其艺术造诣也难与师父匹敌,便假作鸡叫打扰师父。这一叫不打紧,惹得村鸡尽啼,声震山谷。师父误认为已快天明,仓皇停工离开,留下两窟未刻完的佛像。第二天早上,父老乡亲惊见满山石窟雕像,以为是神仙雕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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