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亭看雪客:物理学者的皈依学佛心路历程
文/湖心亭看雪客
应该说,一直到上大学之前,我还是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那时想,鬼神肯定是不存在的,佛菩萨则只不过是人们的美好想象与心灵寄托。人死如灯灭,轮回,因果报应,一定是某种势力为了劝人向善刻意编造的东西。所以那时追求的是及时行乐,大有“好花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万事不如杯在手,莫使金樽空对月”之豪情。
然而,就在大学毕业那年(1986年),老家发生的几件遇鬼事件使我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开始动摇。
一件是我的侄女(几岁)在家里看到鬼了,她见到一位少女在卧室梳头,但几秒钟后不见了,长相没看清楚(我的姐姐上面还有个姐姐,很小时病死在家,不知是否是她的灵魂出现)。
一件是我的表弟(那时还不到10岁)在他们家见到他爷爷(我外公,去世多年了)从餐厅走向卧室,呼唤他几句却没有回应,当时,同在餐厅的大人们谁也没见到。
一件是我的伯父(当时还在世)和三位邻人一起看到了女鬼,由于是同时看到,可信度极高。参见我的博客文章《我所认识的鬼神现象与灵异事件(一)——四人遭遇女鬼》
还有一件是我的小学同学在晚上被鬼叫去做挑脚夫,参见博文《我所认识的鬼神现象与灵异事件(二)——陈保连遇无头鬼》。
很奇怪,四件事都在那一年听说。
我大学学的是地球物理,由于对宇宙的奥秘极其感兴趣,曾发誓要破解宇宙的一切秘密,自号为“破谜闲人”。破密需要有功底,所以我也自学了理论物理和天体物理的大部分本科专业课程。自怀疑鬼神存在之后,我便开始运用现有知识试图去解释鬼神,比如,场,能,不反射可见光但反射某波段不可见光的信息体,暗物质……,同时开始在全国各地调查鬼神事件(那时在某研究所从事勘探地球物理工作,各地到处跑)。但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鬼。
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彻底查清鬼神现象的真相,我决定冒险去找鬼。某次夏天回湖南老家,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我去老家一个有很多坟茔的极其静寂且无人家的据说曾经有鬼出现的山坳里,独自一人去守候、寻觅鬼,试图找个鬼来问问情况。但是,或许是因为有点害怕而不断点火抽烟的原因,我在那里守了(偶尔也走来走去)整整一个晚上连一个鬼影都没见到。
虽然自己没见到鬼,但各种调查结论都明确指向——这个世界绝对有鬼!特别是,后来我去中国某报做记者时,采访了上海某著名出版社一位高级编辑,他们调查过300多个民间鬼神事件,整理成了一本书准备出版,但后来被上头严令禁止出版,因为其结论是:真的有鬼!
大家都知道,世界几大宗教都承认有鬼魔的存在。从1987年开始我就研读各种宗教书籍,更重要的是想研究它们的伦理学特征,因为那时我有了一个野心,想创建一套涵盖宇宙、生命、社会、人生的全方位哲学体系。我觉得马列哲学过多强化了群体和阶级的作用探讨,对宇宙、生命和个体人性的探索过弱。其时大量涉猎近现代西方哲学与心理学著作,看到了一本《超心理学》,也叫《心灵学》,是研究灵魂之类的(其中举了一些活人灵魂出体和死人灵魂现身的案例),得知全世界有200多个“心灵研究会”,其实就是专门研究鬼神、灵魂这样的问题的,这让我觉得其实各个国家都在研究它们,只不过主流科学界未予关注。
在研读各种宗教读物的同时,我也研究气功、人体特异功能和UFO,亲身习练一种叫“空劲气功”的气功,并练到了中级阶段的第四尊罗汉功,那时我已经能做到很轻松地站桩70分钟不动,并且手指能发外气给自己和他人治病(两米内对人发功能让对方明显感到压力),尤其对外伤,哪怕化脓了,都能迅速治好(24小时内愈合,不用药),我终于知道,现代科学,对宇宙和生命的认识,还非常之肤浅。
当然,我的四次恋爱让我认识了各种不同类型的女人的同时,也对我的人生产生了巨大影响。其中,第二次恋爱的悲剧性结尾,使我第一次深刻品味了什么叫痛苦,在品味这种痛苦时甚至会大赞“过瘾!”这场痛苦直接促进了我对生命苦痛的深度思索。现在想来,人生有没有品味过巨大的幸福并不重要,但一定要品味过巨大的痛苦。那种惨烈的失恋痛苦绝对是人生的极大享受,没有经历过的人真的“不足以语人生”。这使我认识到,人生的基调,其实就是痛苦。
但是,我没有想到,我的第四次恋爱,对我的改变,远远超越以前三次恋爱。我首次明白,男人真是个坏东西,无论他以前经历过什么,都无法影响他再次进入极其狂热的爱情,而把之前的一切抛弃得干干净净。昨日的痛苦早已随风飘逝,第四次恋爱是如此狂热和浪漫,以至于我发誓要深入研究爱情的实质,我要争取让天底下每一个男人和每一个女人都能获得这样的爱情,都能体味这种巨大的幸福——我心中朴素的利他思想应该就是从这时开始发芽、生根。但是,最终我发现这只不过是我一个极其幼稚的想法,我永远无法实现这个一厢情愿的目的,因为一切的一切都是因果。其实,我的爱情和婚姻,早在很多年前就被一个算命先生全部算准了——参看我的博文《婚姻,百分之百命中注定》,无论我如何折腾,都无法改变。我的狂热爱情其实是前世种下的因,前世今生,六道轮回,因果报应,千真万确存在!
我在品味那次失恋的过程中研读到了一本很厚的佛教著作《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当看到“天神献玉女于佛,欲坏佛意。佛言:革囊众秽,尔来何为?去!吾不用。”时,我超赞释迦牟尼佛。立时明白,原来美女不过就是“革囊众秽”(皮囊包着的污秽)啊,当然,美男也是这样。这个彻悟非常重要,心想,今后我遇到美女,如果她对我好,我就把她当美女;如果她对我不好,我就想,不过是“革囊众秽”而已,有什么可爱的呢?从此,没有任何美女能伤害得了我。然而,“革囊众秽”的概念在遇到我的第四位女朋友时似乎从我的头脑消失了,因为前世业力的原因,第四位女朋友(如今的妻子)对我痴爱得一塌糊涂,而我对她更是如此,那种剧烈的痴爱和感动相交织的状态,让我在结婚后的很多年时间都没想过她其实也是“革囊众秽”的——唉!凡夫就是这样。
在体味人生巨大的痛苦和巨大的幸福过程中,我也逐步领会到了佛法之博大精深,远非其它宗教、其它学问可以比拟。其时,我早已放弃了对西方宗教的研究,只研究佛教和道教,最后,只研究佛教了。但是,这时研究佛教,还尊奉士大夫那种“读佛书宜对美人,以免堕空”的玩味思想,属于“小资学佛”,并未有很深入的内心体验,更谈不上实修,当然丝毫也没有要皈依佛门的想法。甚至多年后为了少林寺的事情策划了一个各地高僧研讨会,我都没有生发出亲近高僧大德的强烈愿望。
从搞科研,到做记者,再到自己做公司,从渴望报纸杂志上出现我的名字,到我的文章被到处转载;从每月渴望发那点少得可怜的工资的那天早日到来,到一下子几万几十万进账没什么感觉;从渴望爱情到拥有最美妙爱情甚至被多人暗恋没感觉……我终于明白名利情色的追逐其实并不能给人带来稳定持久的幸福感和安全感,人永远不会满足,永远都会有新的渴望,寻求新的刺激。而世俗的幸福本身只是一种意识状态,与欲望或愿望密不可分,任何幸福在获得时就注定了悲剧结尾,绝对不会有意外。因为,只有当你憧憬一种欲望的满足,或者一种欲望将要满足但还未满足,或者正在满足,或者满足之后还未产生其它新的欲望,或者回味某个美好经历的过程中,幸福感才会产生。但是,这样的幸福感有个共同特点,那就是:短命、无常。
很显然,世俗中人,没有任何人可以获得恒久的幸福。不论他拥有多少的权力、财富、名望、美色!为什么?因为,世俗的幸福,是以“我”为核心,以外界为依赖的。且不说“我”终究终究脱不开生老病死最终会灰飞烟灭,对“我”的执着本身必定会与外界发生冲突,而外界本来的无常,使我们的依赖极其脆弱,随时会崩塌。
那么,如何获得恒久的幸福?这个问题没有任何世俗知识可以解答,也没有哪个宗教彻底解决了——除了佛法之外。
佛法告诉我们,获得恒久幸福的唯一出路,就是断除“我执”,证悟“无我”!
世俗之人,无不孜孜以求地“为我”而奋斗,千方百计地攫取、占有,以求幸福快乐,但是,这是彻底的错误!他们无一例外会如竹篮打水一场空!恰恰是放下自我,舍掉自我,一心利众,精进修行,证悟空性,会让我们进入一种不可思议的妙乐境界,远远超越世俗之乐。其实,别说证悟空性达到初地菩萨果位(初地也叫欢喜地,因为总处于非常欢喜快乐的境地),修过普通的禅定,达到初禅(往上还有二禅、三禅、四禅)境界的人,就会体味到一种超越男女两性高潮境界的快乐,而这样的快乐,离初地境界,还差得远呢!所以,修大乘佛教的解脱道,是真正的自利、利他。
我最终决定要皈依佛门正式开始走向解脱。然而,佛法有八万四千法门,派系众多,到底应该选择哪个派系?尽管仔细阅读过《佛教史》,但那属于学术著作,对佛教的发展和各教派的阐述让人读来始终隔了一层,因为作者是搞学术的,没有实证体验。后来,一本叫《佛法修证心要》(元音老人著)的书,让我对禅宗、净土宗、密宗有了更深入、透彻的了解,我决定选择密宗(早在我练气功的阶段,藏密的红教和黄教中的许多功法就非常让我神往)。期间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达赖喇嘛和十世班禅大师同时出现在旷野,梦境中就我们三个人,我走过达赖喇嘛,走到了班禅大师身边,班禅大师颔首微笑……一位已经皈依的朋友告诉我:你他日必皈依藏传佛教。后来,正是在这位朋友的博客(希热多吉)上,我看到了一位活佛,他就是莲师二十五大弟子之一玉扎宁波之转世、噶陀寺祖师旦巴德协三大闻法顿悟弟子之一希热将参的转世,现任宁玛昌列寺的主持嘎玛仁波切,我感到非常非常亲切(显然应该是前世的缘),极想亲近,皈依。再深入了解,得知这位活佛9岁出家,16岁做佛学院院长,不仅理论水平高,修证亦高,神通无碍,更重要的是,汉语流利,特别是,对政治不感兴趣而只重修行。数月后,我终于如愿以偿,成为了正式的藏传佛教宁玛派弟子,大恩上师正是这位嘎玛仁波切(参见《皈依佛门记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