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谈锡永
《联灯会要》举马祖:
僧问:“离四句绝百非。请师直指某甲西来意。”
师(马祖)云:“我今日劳倦,不能为汝说得,问取智藏去。”
僧问智藏,藏云:“汝何不问和尚(指马祖)?”云:“和尚教来问上座。”藏云:“我今日头痛,不能为汝说得,问取海兄(指百丈怀海)去。”
僧问海。海云:“到我这里,却不会。”
僧举似师。师云:“藏头白,海头黑。”
这僧人问马祖,指明要“离四句绝百非”而说达摩为何西来,那即是说,不得落边见而说西来意,要尽离边见。凡用言说而说,这言说必然落边,不落于相依即落于相对,所以释迦说法,亦叫人不可依其言说来理解他的说法,应该体会言说中的密意,这才是“依智不依识”、“依义不依语”。现在要马祖说,又要其言说不落边,那便实在是无可说,所以马祖推“今日劳倦”不说。叫他去问智藏,那是考量智藏。
智藏见马祖不说,所以说“今日头痛,不能为汝说得”。他实在是头痛,因为根本不可能说出不落边的言说,这还不头痛!所以他顺手推给百丈怀海。
到了怀海那里,怀海直说不会,那僧人便只好回来告诉马祖,马祖这时应该很开心,因为那僧人替他考量了两位弟子。
“藏头白,海头黑”,这“头”,千万不可以理解为“头颅”。“头”
即是“边”。我们说“这头”、“那头”,便是说“这边”、“那边”。马祖是说,智藏这边白,怀海那边黑。
智藏白,因为他指示那僧人,要离言说而言说实在令人头痛,即使佛祖亦会头痛,所以指示得明白,是为显说。
怀海黑,因为他只说“不会”,那便好像有会的人,这样的指示便十分暗晦,是为隐说。
那僧人其实愚蠢,不懂得离言说来体会智藏、怀海的言外之意(密意),若懂得时,便不会再回来举似马祖。“举似”者,只是依样画葫芦,照搬藏、海二人的言说来告诉马祖。马祖对他只能指示:应该由显隐两边来理解二人的说法,若参透时,便知道要离四句绝百非来说达摩西来意,应该离言来见如来法身功德,见得时,西来意即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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