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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欲法师遗方

2012年08月22日 14:03  新浪佛学

  解放初,离欲禅师在四川乐至县城边的崇教寺里教一些女居士打坐,突然撞进一个绰号叫“罗胖娃”的人恶狠狠地吼道:“你一个和尚,把这么多女人家弄到这里做啥?”众人上前解释,他根本不听,抓起一个烘笼钵朝法师打去,没打中;又拿起刀,把禅师当时还留有的长辫子给剪了,还乱骂乱打,而禅师毫不在意,既不还口,更不还手,一忍了事。

  “文革”时期,禅师在受管制期间,报国寺内只剩他一个人自煮自食,没有帮手,恰逢有一姓熊的单身汉,三十多岁,愿意进寺帮忙,并拜禅师为师。禅师觉得,多一个人尚能维持生活,便收为弟子。刚三天,被监视人员举报,说是在搞阴谋诡计。当即在乐至县召开批判大会,指控他不遵法度,私收徒弟,拉垮贫下中农,发展教徒,破坏社会治安等等,法师只是不语。主持人便以提问方式逼他答复,而每问一句,法师都只答一声“阿弥陀佛”,主持人急了,厉声喝问:“你搞啥名堂,为啥只念这个?”法师不动声色,平静地回答:“我一个出家人每天只知道念阿弥陀佛。”主持人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宣布“休会”,最后恶狠狠地说:“交给乡上继续批斗。”实际上不了了之。

  修建大雄宝殿,要把建设和有关做出重要贡献的人员姓名写在大梁上,禅师主张把反对过他的人的名字也要写上去。好些人都认为不该写,以免遭人非议和误解。而禅师亲自把对有贡献和反对过他的人的名单一一排好,守着潘近仁居士逐个写上,然后平静地对众人说:“我们佛门弟子、讲冤亲平等,众生平等,肚量要大些才好,不应该有憎恨心、分别心。”众人才恍然大悟:“啊,这正是《无量寿经》上所说的‘忍辱如地,一切平等’。”禅师满意地笑了。

  乐至县一批居士随同已年过百岁的离欲禅师回他的合川家乡。汽车一到,就有好几十人上前顶礼参拜。不料,一个不三不四的小伙子跑到禅师座前,又摸胡子又摸脸,嘻皮笑脸地说:“哟,你就是‘千师爷’啊!”众人见他这般无理很气愤,然而禅师双目微闭,纹丝不动,任凭戏弄,直到有人把这小伙子拉开。

  在佛教丛林的禅堂里,曾有:“禅和子,叫草鞋倒起穿就得倒起穿,油瓶倒了,谁扶起就是谁打倒的……”有的新戒说:“禅堂里专制,不讲师理,动不动就打香板。”其实,他哪里知道这一激一触的玄机奥妙,忍辱和领悟相兼。离欲禅师初学时代亲身经历过这样的磨炼,深有体会,又把这种方法用于晚辈。四川蓬溪县河边区有一个当过兵的农民,性格刚正,最受不得气,常与人争输赢,有时也吵架。1963年第一次到乐至报国寺,想拜离欲禅师为师,禅师说:“你的情况我晓得,以后再说。”这是1963年,这位农民知道禅师还在受群众监督,不能收徒,没说什么就走了。十年后第二次来,禅师正用一把小刀子刮指甲,二话没说叫他去磨刀子。没多久,禅师问:“磨好了没有?” 那人高声答道“磨好了”,禅师一看,确实磨好了,又从碗柜上取下一把宰猪草的刀。他接过来一看,这哪里是刀?简直是块锈铁,还有几个拇指大的缺口,但仍然依照吩咐去磨,磨出了一身大汗。许久,禅师问“磨好了没有?” 那人胆怯地回答“磨得差不多了。”把刀递给禅师,头也不敢抬。法师一看,锈磨掉了,缺口磨齐了几个。但仍然厉声呵责:“磨了半天,还是这个样子!你……”禅师见天色不早,缓和语气道:“磨得还不彻底,你要当我的徒弟嘛,等几年再来。”那人只好走了。可他的决心很大,几年后到1981年第三次来到报国寺,终于被收为徒。1982年皈依,法名昌德,三年后披剃,又隔一年去五台山受戒。一次禅师问他:“我到底拿了多少气给你受?”昌德连声答道“没有多少!”离欲禅师说:“现在的人,连句重话都受不了,还能放得下么?你晓不晓得,我当年学道挨了多少打骂?你听见过出家人没有几得不要来么?”昌德回答:“晓得,第一,有气要受得;第二,有活要累得;第三,有苦要吃得……。”一次移栽树,昌德问:“师父,怎么个移法?”禅师讲了,大家照所指的方位,循规蹈矩地移栽。一会儿禅师来检查,指着一棵树问:“怎么栽错了?这是哪个人栽的?”大家没敢吭声,昌德站出来代替过失的僧人认错。禅师明知不是他的过失,仍叫他写检讨。佛门有句话:“打不退,骂不退,才是佛家真宝贝。”经过如此诸多的考验,后来,禅师叫昌德担任监院师。

  行菩萨道,以医济世

  离欲禅师悲愿至深,平时弘教之余,有求医者,便随缘施治,不少中西医束手的难症重病,往往著手成春。离欲禅师治病,有时开中药处方;有时给患者水果或食品吃;有时与之闲谈;有时留在寺内小住,善巧方便,不拘一法,而疗效很好。因此,远近求医者,络绎不绝,奇异事亦不少。现乐至报国寺已编辑出版《离欲法师遗方》一书,一版再版,索阅的人很多。

  1935年(民国24年),离欲禅师来到成都。川军师长范绍增因子弹深入肩胛骨,发炎剧痛。医院主张截肢,范绍曾不愿意,请来一位法国医生治疗,每次诊费需银币四百元,连治40天,疼痛更加剧烈。一次在周某家里巧遇离欲法师,恳求施治,离欲禅师随手给范蜜枣二枚,范绍增服后不久,即觉疼痛缓解;一天夜里睡醒,肿痛全消,感觉有一硬物抵背,用手摸起一看,竟是一粒子弹头。范绍增大为惊异、万分感激。以银元十万供养离欲禅师,当时川北大旱,饥民遍野,离欲禅师用此款“以工代赈”,仿宝光寺规模,建成射洪县古佛寺,作为十方丛林。又遵百丈禅师遗风,农禅并举,建盐厂一座,植树三万余株。离欲禅师神奇治病的消息,很快传遍巴山蜀水,有的专程前来恭请离欲禅师到重庆等地,为一些知名人士治病,被治愈的人很多,要求皈依的人也很多,一时轰动山城。

  1950年春节,住在成都的昌五高烧达到40度,采取多种医疗措施,持续多日,仍高烧不退。家人报知离欲禅师,适逢禅师的弟子、名医黄雨田来拜年。禅师便和黄医生同去昌五家诊断。黄医生认定:此病是风疹性喉痧,说道:“人已饮食不进,昏迷不醒,危险已达极点,可暂处方一剂试服。服药三次,如有汗渗出,再续诊;如无汗渗出,则无救,只好准备后事。”禅师也到昌五床前,安慰他说:“此药你大胆服用,其中有二两生石膏,似乎用药太重,不如此,不能生效。”昌五当日服药三次,次日拂晓,头上冒出汗珠,立即再请来黄医生。黄叫停服此药,另诊脉处方。昌五再服用四五剂,即可坐立吃稀饭。黄医生祝贺昌五:“现已脱离危险,这是师父的加持,陪我为阁下处方的。否则我也不敢大胆地用二两生石膏,这是安危临界点,好险啊!”昌五万分感激师父的救命之恩,从此更是五体投地佩服师父,虔诚信佛。昌五本姓万,原是某团管区司令,1949年请求禅师主持皈依仪式,成为三宝弟子。禅师嘱咐他:“既入佛门,就应遵守佛规,才能免于劫难。”昌五谨遵师训,严守五戒,忏悔业障,顺利平安,这次病魔袭击,又化险为夷。

  1981年,四川乐至县龙门乡信用社主任腰上发了“缠腰丹”,多方求医治病,未见好转,还越发越多。医生叫用“金银花散素”治疗,但无效验,十分焦急。一次在街上遇见离欲禅师,请求处方。禅师说:“用生银花熬水吃。”他一直纳闷:怎么叫“生银花”?岂料法师回寺叫小和尚送来二两“生银花”,打开一看,是金银花,熬水吃了。当晚就觉得症状好转,便继续吃;不到三天,好得一干二净,从此不再复发。他好生奇怪,一样的药,一样的熬法,一样的用量,为啥医生和自拣的药吃了无效,而禅师给的药就这么灵验?他解不开这个谜,感慨不已。

  1985年农历正月十二日,是离欲禅师寿诞之日。按照禅师的习惯,每天晚上在床上打坐,不倒单(即不卧床睡觉)。这天,昌顺师在近5点钟,端去两个加蜂糖水的荷包蛋。禅师微睁双眼,指着外屋睡的乐至县李德全居士,示意端给他吃。昌顺师迟疑了一下,端了过去。李居士再三推辞:“师父的寿蛋,我怎么能吃?”昌顺师知道他有多种疾病,笑着答道:“李师兄,师父叫你吃你就吃吧,你还不知道他老人家的用意吗?”李德全一听,立刻产生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感应,接过禅师的寿蛋,细细地品尝着,默默地领悟着:“这哪里是寿蛋啊!”吃了寿蛋以后,多年的胃炎、支气管炎、腰椎骨质增生等多种疾病,逐渐地全部好了。从此,李德全一家成了“佛化家庭”,他的妻子,儿女都先后皈依佛门,加上早已是“三宝”弟子的老母亲,全都尽心尽力为乐至报国寺办事,累积功德,从而事事顺利,人人平安。

  1985年,四川省乐至县太极乡唐孝良得了肝癌,到县、省去医,均无治愈的希望,到乐至报国寺恳求禅师医治。禅师见他心诚,开了个小偏方,煎服第二天,即自感好转;不到半年,肝痛消失,经县、省大医院检查证明:癌症痊愈。死里逃生的唐孝良捐资万元,修通了龙门乡垭口至乐至报国寺山门的公路,并常到乐至报国寺焚香礼佛,逢人便说:“我这条命是师爷给我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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