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慧立
每周按部就班在自修、共修和带班的状态中,年复一年,也有五六年了。师兄们、法义、定课,从陌生、欣喜、感恩慢慢走向熟悉、坚持、麻木。最近身体也出现问题了,凡夫心很恐惧。如果现在生命结束,我的善业也不多……还看到自己带班中形成的一个毛病:分享起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滔滔不绝,不幸成为了演讲习气重的人。因为追求完美,不能接纳这个毛病,突然发现他人也有说教语气,心就更无动力了。难道我只是培养了口才?我的修学钻进了死胡同,怎么办?
这个月布萨的内容问:“我是否有疲厌感,有足够的愿力和魄力吗?”观察自己,就是有疲厌感了,但又无法对治。所幸的是,带两个班级,一个学习到三恶趣苦,一个在学习思维业果轻重,自己又在学习《百法明门论》。也知道是“遍计所执”在作怪,这些正见都在帮我审慎思维当下的心念将导向哪里,向阿赖耶识输送什么?
生命除了需要外在善缘的加持,内在好的习惯也很重要。
修学培养了我一个好习惯,喜欢浏览书院网站导师的弘法足迹。看到7月静修营一结束,导师就马不停蹄地在上海、合肥、北京、贵阳弘法,他是实践“将此身心奉尘刹,是则名为报佛恩”的大勇士。他的愿力、魄力驱使着他,他的心只关注在众生的需求上。慈妙师兄把导师在合肥40度高温下弘法、衣衫湿透的照片传给我们。我看到后惭愧得嚎啕大哭。不要质疑自己对导师是个人情感的崇拜,而是我微弱的善根需要善知识的激励。善知识如是,而我在临摹善知识的菩萨行时,却是以每天做一桩、两桩事的计划在做。而以每一分每一秒在做,善知识的生命质量有多高呀。在他的心中,“不为自己求安乐,但愿众生得离苦”。当一场讲座下来,弟子们问他热吗?他说,还好,都不知道自己热得衣服湿透了。很感恩慈妙师兄告诉我们这些。因为自己很难有很多的机会亲近导师,凡师兄所说,我都极其珍贵地保留并不断反刍。道理上知道和行为上做到是两码事,希望自己多多安住在善的因缘,长养菩提心。
修学培养我的另一个好习惯是,喜欢结合现实生活观察修。不但观察导师的生命状态,也在慈善利他行中观察苦海中的人们。
上周有三位熟人往生,我以她们各自的家庭所能接纳的方式参加了她们的助念、法会。其中有一位是师兄的大姐,平时买菜也经常遇到,也算是人世间少有的敦伦尽孝之人。一百多岁的祖母、八十多岁母亲的养老送终,九十三岁公婆的侍奉,都做得无微不至。她对我说,“我自己省吃俭用、尽心行善就好了,不要像我兄弟信佛念佛一生,也英年早逝,没得到保佑。”这位大姐临终前是在惊慌、痛苦中度过的。她不信佛,心没有安住的方向。她的示现突然警醒我,如果我继续着“疲厌感”,如果我“没有足够的愿力和魄力”,我也就像一个世间善人,所做善没有正见的指导,行善的心量只是以家庭、以小我为单位。而她兄弟虽然年轻就走,但他的生命是有正见指引的,他知道疾病是因缘因果,可以坦然接受;他知道亲人也是一期一会的缘分,尽力但不粘著。临终时,他的心安宁不恐惧,相信三宝会带领他走向未来光明处。
对痛苦人生的观修,终于让我找到了修学最初的信心。“愿力和魄力”是一个人的格局。“正见”就是在践行生命的信仰时瓦解凡夫心的利器。辅导员布萨,就是痛苦海洋中的灯塔。循着灯光,就能找到我生命的安住岛屿!当大方向确定后,心量就打开了。我的生命,一定要行导师所行,去帮助痛苦迷茫中的人们。原来纠结的小错误,只是善的生命中的一个黑点而已,而且它也是无常的,是可以对治的,千万不要“一叶蔽目,不见森林”啊。现在,我对导师和两套模式充满了珍惜、信赖、依止之心,对自己的坚持和取舍也感到庆幸,我相信自己能坚定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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